
原金坛茅麓茶场老知青:孔协群口述、孙慧娟执笔

关于理发,说来话长,听我慢慢道来。
文革前期的停课阶段,因为无聊,班上几个男生开始学习理发。我们这些男生很专心地学习理发这一门手艺,大家互相理发。当时用的是手推理发剪,那剪子很快就钝了。我就到惠民桥旁专门磨理发剪子的店里去花1到2毛钱一次,可以把它磨得很锋利。
上山下乡运动把我下放到茅麓茶场二队,后来又调到场部机修厂,我都是业余的理发师。夏天,一张凳子放在水库边,理完发后像跳水运动员似的纵身往水里一跳,全身洗得干干净净。那个爽,是在理发店理发的男人们体会不到的哟。
1976年我儿子出生了,满月头是一定要剃的。我到南大街群众小百货商店,买了一把新的手推理发剪,让请来的理发师傅为儿子剃满月头。我一直为儿子理发到他上初中。后来他嫌父亲理的发土气。就开始去理发店理发了。

1978年,知青上调到各自的城市。我回到常州,在所在的工厂也为同事们理发。大年夜是最忙的,下午一般是不需要上班了,那半天要为二十多位同事理发。上世纪80年代中期,我一咬牙一跺脚,花了32元钱,鸟枪换了炮,买了一把上海双箭牌的电动理发剪。那用起来真是得心应手哟。
2005年,我的孙子出生了,我又可以大显身手,但那“小东西”比他老子要“尖”得多,小学没毕业就嫌我这个做爷爷剪的发型老土了….
2014年开始,我融入小区老年学习班与几位老翁讲起理发之事,大家一拍即合,便花了60多元钱,买了一把可充电的理发剪子。“痴心”不改,又重操旧业为小区的老翁们理发。记得我父亲和小姑妈他们患病期间,我也曾为他们理过发。
